女性是男女平等的受害者,甚至在女权运动中伤害自己
本文分三部分:
- 标题论述。20世纪以来,男女平等并未帮助女性获得期望中的幸福。在进入21世纪以后,随着女性地位和话语权提高,为了实现男女更加平等,发起的女权运动或者性别对立议题时,人们并不明白即便满足女性自身的诉求也无法实现男女平等甚至会伤害女性自己。
- 改变思维。“男女平等”本不存在,也永远不会存在,能够存在的只有男女同等幸福。越是追求“男女平等”,则女性有可能越不幸福。
- 未来发展。男女同等幸福的实现依靠科技发展水平和教育普及度
1. 标题论述
女性是男女平等的受害者,甚至在女权运动中伤害自己
就标题本身而言,正常人都至少无法同意前半句观点,因为这太过反直觉。长期以来全球社会通过很多努力,实现了包括不仅限于以下诸多平等。
- 政治平等
即女性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虽然中国女性参与政治度不高,目前人民也没真正的选举权,但撒切尔,默克尔等女性都已经达到过政治领域巅峰。 - 思想平等
尽管很多地方男尊女卑的情况依旧存在,但改善是显而易见的,一些古代传统典型的男尊女卑思想已被时代淘汰,如:- 嫁鸡随鸡
如果女性遭遇家暴或者不公平对待,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不存在和丈夫强行捆绑一辈子。而20年前的影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就展示了女性可能遭遇的家暴,以至于全国当时离婚率在一段时间内增加。 - 贞节牌坊
这种典型对女性单方面的要求显然也不复存在,女性有同等男性的性自由。虽然依旧有些人有处女情结,但这属于个体因素,而非社会整体。
至于北上广这种一线城市,则更加西化,女性地位相比内陆自然更高。
- 嫁鸡随鸡
- 言论平等
杨笠是被很多男性视作为“女拳”吗,但她的脱口秀已久广为流传,也构不成被封杀的问题。
注:在中国能被封杀的原因通常是涉及政治,尤其对共产党的批评,这点对男女相同。 - 教育平等
女性有同等接受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权力,这点已经实践了很完善了。大学的女生和男生基本1:1,甚至很多情况是女生更多。 - 财产平等
这个也已经完全得到实施,男女都有平等的继承权,如果家庭父母出现死亡,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有同等继承权,受到相同保护。虽然实践中遗嘱或让男性继承更多,但法定是各50%。相比以前农村只有男丁才能分田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这些平等给女性带来了极大的利益,何谈被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从男女平等进入更大的范畴并且动态看待男女平等运动。- 范畴
上述这些平等,在更大的范畴,即不分男女面向全人类,比如罗尔斯的《正义论》[1]中属于自由原则,即第一原则,而非平等原则,即第二原则。所谓性别平等的诉求,实际上是人类基本自由权,这些基本内容可以认为是稍有现代社会常识的人类不需要思考即可达成的共识。 - 动态
上述的这些内容基本上属于19世纪至二战之间的诉求,在此之后的第二波运动中,主要诉求延伸到了就业,薪酬,生育等。 这些都是我们当代人类自出生起早就觉得理所应当的内容。 虽然中国在这方面受限于改革开放比较晚,实践了较晚,但也基本跟上了进度。而进入2012年以后,女权运动增加的议题就更多,要求也更高了。诸如堕胎权,职场歧视,反性骚扰,反性别刻板印象等。
- 范畴
和上述最基本的权力不同,新增议题涉及的权力存在相当多的争议。就堕胎权而言,无法做到意见统一,这是美国两党的基本分歧之一。职场歧视更是隐性存在的内容,它并不容易通过法令去消除。而反性别刻板印象就更抽象了。
女权运动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权力而权力,而是获得权力后能让女性更加幸福wellbeing。上述提到的基本平等能让女性和男性天生平起平坐,而非像19世纪以前作为男性附属的存在,这毫无疑问减少了男性对女性的支配,幸福度的增加是必然的。而自二战以后新的女权运动即便达成直接目的,如女男同工同酬,这种显而易见对女性有利的诉求是否同样能让人提升幸福感呢?
女性权力并不见得让女性更快乐
《卫报》[2]在2017年的报道(金融时报也有类似的),标题是获得女性权力没有使女性更快乐,为什么?Gains in women’s rights haven’t made women happier. Why is that,有500+多回复,以下为文章主要内容的翻译(主要结论用粗体字标出)
随着女性在政治、经济和社会领域获得更多自由,我们本应预期她们相较于男性会感到更加满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女性幸福感下降的悖论”是由经济学家贝齐·斯蒂文森和贾斯廷·沃尔弗斯提出的。他们发现,1970年代,美国女性的整体生活满意度高于男性。此后,女性的幸福感逐渐下降,而男性的幸福感则基本保持稳定。到1990年代,女性的幸福感低于男性。
在这35年中,美国女性的权利和经济实力取得了进展。例如,1974年,国会禁止基于性别的信贷歧视;1975年,州政府不得排除女性参加陪审团。直到1976年,婚内强奸在美国所有州都是合法的。在这35年间,女性的全职工作收入从男性中位数薪水的不到60%上升至约76%,尽管这仍然是一个值得羞愧的数据,尤其对一个自诩为“精英主义”的国家而言,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进步。
当然,在此期间发生的事情可能导致美国女性幸福感下降。例如,男性监禁率的急剧上升。(这一上升不会在男性幸福感数据中留痕,因为囚犯并未被纳入生活满意度调查。)
1980年至2000年间,美国黑人男性的监禁人数增加了五倍,导致监狱中的黑人男性数量超过了大学和大专院校中的黑人男性。这样的统计数据暗示了婚姻市场的重大变化。
尽管监禁率上升对非裔美国人的影响最大,但即使考虑到所有美国人之间的差异,1970年至2000年间男性监禁率上升仍被认为是导致美国婚姻率下降13%的原因。被剥夺自由的男性人数减少,也促使许多女性接受了她们原本可能会拒绝的求婚,这一现象足以使婚姻中的经济优势从女性转向男性。
然而,单单把更多男性关进监狱并不能完全解释美国女性幸福感的下降,因为在其他工业化国家——这些国家的男性监禁率远远低于美国——女性在近几十年中也变得不那么幸福。斯蒂文森和沃尔弗斯发现,欧洲男性与女性幸福感之间的差距,在大致相同的时间段内,呈现出与美国性别幸福感差距相似的趋势和幅度。
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证据支持这样的观点:美国和欧洲女性在家庭中的权利和角色并未与职场变化同步。因此,由于有工作的女性往往承担大部分家务和育儿任务,她们背负着双重负担,这削弱了她们的睡眠时间和娱乐时间。据认为,英国女性因为需要在工作和家庭责任之间平衡,通勤压力大,导致比英国男性更加不快乐。
当我们仔细衡量双重负担时——如同在欧洲国家进行的那样——结果表明,期望对我们幸福感的影响。以瑞典为例,经历双重负担的女性比希腊女性更感到不快乐,可能是因为瑞典人对性别平等的期望更为高远。 (不到35%的瑞典女性承担家务的四分之三,而81%的希腊女性承担。)
期望背后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即家务劳动使得男性在统计学上更不容易抑郁,但却导致女性感到抑郁。做家务似乎让男性觉得自己是值得喜欢、心地公平的好人,能够善意地减轻妻子的负担。另一方面,做家务似乎让女性感到被剥削。
瑞士的社会历史揭示了就业期望对幸福感的微妙影响。瑞士女性直到1971年才获得选举权,十年后,瑞士公民在公投中讨论是否应该修改宪法,规定女性应获得同工同酬。
瑞士的不同地区投票结果差异巨大。毫不奇怪,赞成修改宪法的地区后来女性的工资差距较小。然而,奇怪的是,在传统价值观较强的地区——即大多数人投票反对同工同酬的地区——工作的女性比在自由派地区的女性更快乐。
尽管她们的工资远低于周围男性的收入,但来自传统社区的女性比来自自由派地区的女性更不容易报告歧视。
这种内外反转的结果可能源于不同的认知比较。自由派社区的女性由于自动将自己与周围的所有人——包括男性——进行比较,因此感到不那么快乐并注意到歧视。传统思想的女性则可能更坚定地将自己的身份与性别角色联系在一起,并且在评估自己的特权和机会时,只考虑其他女性的情况。
这种差异或许能解释美国女性幸福感下降的原因。随着女性权利和机会的增加,工业化国家的女性似乎已经内化了更加复杂和乐观的期望,并用这些期望来衡量现实。如果在1970年代初的家庭主妇被问及对生活的满意度时,她可能只会反思家庭的情况。而今天的同样问题则会让她评估生活的各个领域。
女性幸福感的下降可能令人沮丧。但谁曾说过,扩大意识就能带来满足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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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权益的进步并没有让女性更快乐。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这些进步被维持家庭经济所需的高昂成本所掩盖。银行和房地产市场从中获益,而不是女性,也不是她们的家庭、她们爱的人或她们关心的事业。这真是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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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如我向我的孩子们解释的那样,古人并没有我们的教育系统,也没有理解我们社会现在所理解的一些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愚蠢的。
不,女性一直有着相当清晰的意识。她们只是明白,她们要么屈服,要么死去。死去的女性在改变自己生活的事上并不有效——令人沮丧的是,即使牺牲生命也很少能带来变化。
我们现在衡量抑郁症。 曾经有谁衡量过那些在几百年里遭受婚内强奸的女性的抑郁感?曾经有谁衡量过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宣称女性是邪恶的时的抑郁感?曾经有谁衡量过当她们的女儿或孩子在分娩中死去时的抑郁感?曾经有谁在经济层面衡量过当所有女性的深厚才华被忽视或归功于男性时的抑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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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听过有人把自己的工作描述为“赋权”。我认识的人,包括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工作是因为他们需要支付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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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情比这简单得多,女性并没有真正的选择。太多的女性主义者来自富裕家庭,对她们来说,工作是赋权的象征,接受过私立教育的女性可以获得好工作。她们也有选择辞职或者选择兼职工作的自由。
大多数女性并不生活在富裕女性主义者的世界里。像我祖母那样的大多数工薪阶层女性工作,并不是出于某种女性主义的赋权理由,而是因为她们没有选择。她们需要钱。
现在,中产阶级女性也面临着同样的局面。如果想拥有一套房子,支付一辆车,去度个假,越来越多的账单要自己付,那就必须全职工作。现实世界中的大多数工作都是枯燥无味的,简直糟糕透顶。每周40小时做账务工作,在一个阴暗的办公室里,这根本不是什么赋权的行为,反而是让人沮丧的。尤其是当你不得不工作时,和70年代的家庭主妇一样,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此,女性的不满也就不足为奇了,大多数女性生活在与富裕女性主义者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而后者从未体验过现实生活中的一天。
总结:
文章内容(观点输出):
幸福是主观的,权力是客观的。女性的幸福感并未随着所谓女权提升而增加,相反还下降了。
- 高质量男性有助于提升女性幸福感。
评论:其实高质量男性能提高全人类幸福感,不光女性,也包括男性,搞性别对立对男女都毫无意义。 - 女性双重负担降低了幸福感,即又要工作又要做家务。
评论:50年前的女性就业率也许不如2020s的女性,但全职太太没有职场压力,自由时间也更多。现在又要和男人比工作业绩,又要回家做家务带孩子。那不好意思,姐只能选择不生孩子了。 - 女权运动给了女性更高的期望值,如果无法实现,这种落差感降低了幸福值。
评论:薪酬平等问题是本文重点,后文会有更详细展开。 - 认知比较的存在,随着女性受教育程度更高,会纳入更复杂的综合评判标准。
评论:比较是人之常情,但绝对无法提高个人幸福水平。这并不仅限于男女比较,还包括同性,同行,同龄等等。而现在很多年轻人的反向做法就是拒绝比较,即“躺平”
读者反馈(人间清醒):
- 什么女权进步?姐没钱好吗?我看是特权进步吧,和女权没关系
评论:财富差距拉大在东西方都一样,因为政策永远是特权阶级指定的。如果一个女权政策能落地,它一定也符合特权阶级的利益。 - 工作也能叫“赋权”?你在逗我吗?一周40小时根本不属于我自己
评论:时2024年,天朝996牛马笑而不语,40小时?60小时起步好不好? - KOL误我。姐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工作就那么点,哪像她们年入一个小目标,真照她们说的做,姐我直接饿死了
评论:互联网进入自媒体时候后,这是一门巨大的生意,误没误人我不知道,但钱必须是赚到了 - 姐抑郁了
评论:那只能让男性多做家务了
女性的幸福和男性的幸福可能大相径庭,但他们阻碍他们幸福的障碍是一致的,通俗点就是钱的问题,即社会的财富分配。现实状况是1%人口占据99%财富,甚至是0.1%人口占据99.9%财富,这和男女平等并无关系,这是平民阶级和特权阶级的矛盾。
在这种条件下,减少男性薪酬对女性薪酬增加是及其有限的。退一步说,文中所提到美国女性全职工作收入中位数是男性76%,就算给全世界女性增加25%薪酬又如何?不过相当于经济环境好的情况下,跳槽一次的增长。
女性被男性视角的思想同化,女权诉求也不例外
人类文明在19世纪以前几乎完全出自男性视角
因此就标题而言,更准确的描述是
千禧年女性是新世纪男女平等的受害者,甚至在女权运动中伤害自己
如果笔者对于问题分析如果仅限于《卫报》的水平,那就没有写这篇文章的必要了,钱不过是问题的表面原因,我们可以从《随机波动》[3]的节选开始进入正题,直观地感受真正的原因。
146期(51:25-55:22),嘉宾作家表示女性能共情男性或者男性弱者,在观看影视作品或者阅读小说时自然会进入男主的状态,但是共情女性(配角)却需要后天训练。
146期(55:23-58:25),用一部女性观众喜爱的韩国影片《燃烧》举例,三位主持人和嘉宾作家均能完全代入男主,却对女生无感。共情女性需要持续不断强化,可能会导致性别主义。
151期(22:06-24:33),嘉宾导演解释为什么安排《好东西》的亲密戏,女性在发生肢体关系后,会想进一步地沟通,变得更亲密,但男性不会,比如“贤者时间”。主持人表示,性行为的结束,即“事后”的概念,是以男性为中心的定义,对女性来说没有“事后”的概念。
上述三段音频可以比较形象说明文本的核心内容:女性在成长和接受教育过程中,会被男性视角的认知所同化并且毫无感知。而人类文明史乃至当今社会99.999%的认知均出来自男性视角。使用男性视角认知所产生的诉求自然不能够带给女性幸福。
如果我们往前追溯,约2500年前,从语言和文字开始,到各种著作和思想,都是男性所创造,不可避免都是男性视角。语言是最基本的文明承载工具,也有男性视角。古希腊的智者派做了很多拉丁文语法完善的奠基工作。而中国的汉字中,没有女性第三人称“她”。对于最基本自称,古代女子的自称显然不如男子多样化,且从称呼看明显低男性一等。
目前流传下来的中西方最为久远的著作中均有记载当时人们对女性的歧视。
《理想国》
苏格拉底:还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欲望、快乐和苦恼都是在小孩、女人、奴隶和那些名义上叫做自由人的为数众多的下等人身上出现的。
《论语》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如果一定要问女性为何没有参与这些早期创作,那只能再往前推。借用《第二性》[4]的一段话
父系制的胜利既不是偶然的,也不是爆烈革命的结果。从人类的起源开始,生理上的优势使男性独立确立为至高无上的主体。
男性的生理优势相比女性在各方面是显而易见的。在无语言文字的更早期社会中,男性能提供更高的生产效率,自然会让人们以为女性相比男性是劣等的。之后人类为了物种延续,教育男性就变得理所应当,因为他们要生产实践,而女性就普遍失去了受教育权。这种现象仍然能从如今的马路上工地感知到,纯体力工作只有男性,没有女性。
理论上来说,这种认知在人类进入智人时代,即出现文字,语言,逻辑,理性之后会有所改善,因为从事脑力劳动时男女之间差距比体力劳动时小得多。用今天的理论依据就是人类的认知全靠大脑,男女大脑虽然有所差异,但平均智商一致的。而实践依据是男女接受同等教育后,在高考的选拔中,平均分数也是接近的。参考柏拉图的《理想国》
没有任何一项管理国家的工作,因为女人在干而专属于女性,或者因为男人在干而专属于男性。各种的天赋才能同样分布于男女两性
我们所说的禀赋的同异,决不是绝对的,无限制的,而只是关连到行业的同异
因此,为了整个国家的利益,要使男女都成为优秀的公民,必须给女子以同样的教育
根据自然,各种职务,不论男的女的都可以来参加,只是总的来说,女的比男的弱一些罢了
古希腊时期女性地位低下,柏拉图能提出这种观点显然是超越时代的。但为何在19世纪以前,这漫长的2000年中很少有女性著作呢?合理的解释还是因为生育问题导致她们缺乏创作的条件,即时间。接受系统性教育需要很多年时间,而撰写著作也需要很多年时间。古代女性不可避免在生育时有相当高的死亡率,即便她是天才,一旦死亡,剩余时间归零,自然无法留下任何作品。古代女性一般不止生一胎,且抚养多个孩子的主责基本在女性,因此她们也没时间创作。这两个问题男性都无需面对,因此男性就有大把时间去接受教育并延续知识。
基于男性视角的思想并不适合女性
虽然著作和思想是男性创造的,但是能代表他是男性视角的吗?难道不可以是无性的或者共性的?比如一些基础学科的知识:哲学,数学,物理学,逻辑学,计算机科学等基础学科?就这个问题,可以参考大学中那些理工科专业男女生比例。这种极度夸张的比例,女性整体对这种以数字,符号的抽象表达去研究定性问题感兴趣程度远不如男性。但硬是要她们学微积分,也不见得比男性差。因此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些约定俗成的数学/物理学公式还是相对更容易让男性所理解的,这里涉及男女对左右脑调度的差异。
那么有无可能改善呢?显然是可以的。随着科技发展,像<CPU工作原理>这种带无数抽象层的内容,要系统地解释起来很困难。我曾见过一个系列视频从数字电路与非门开始讲解至arm/x86指令集,整个视频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做到让高中生都完全理解。主讲人是个西欧的年轻女生,当时似乎就职于树莓派基金会[5]。像这样的视频教学显然不仅限于公式和符号,由于有具象的内容,因此对左右脑是开发远强于纸质书本的,动画融入了艺术和审美。随着以后全息投影等更强大的感知技术的出现,男女学习差异会越来越小,如果能正确引导,女性对工科的感兴趣度理论上会显著提高。
至于记叙性或故事性的书籍,比如《圣经》《史记》等就更不用说了,这些是纯粹的男性视角。现在回到我们要解决的薪酬平等问题,以下是主要的相关男性视角
- 贬低女性
在阅读经典著作或者当女性在接受教育时代入男性或者强者角色时,她是能理解女性比男性差的说法。比如代入“君子”读“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种长期耳濡目染,很多时候会让女性造成对自己同性的歧视或者刻板印象,这种潜移默化的思维同化是最可怕的。
女性由于生理上劣势导致很多社会活动不如男性是一回事,但由此引发的固有歧视是另一回事情。这一点在儿童上有着明显对比,虽然儿童的智力,体重,身高很多时候甚至不如成年女性,但成年男性对儿童较少存在歧视,因为如果歧视儿童会显得男性自己本身很狭隘和无知。 - 丛林法则
由于历史都是男性胜利者书写的,因此对于人物的评价,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成功者永远伟光正,错的都能洗成对的,失败者永远是反面典型,对的也能黑成错的。这种极端的二元论直至今天依旧没有改变。一个帝王总是依靠击败另一个帝王而成为更强大的帝王,一个商业传奇总是击败上一辈传奇而变为新一代的传奇。徽宗是亡国之君,对于这种艺术,工程,教育,商业十项全能唯独治国(政治军事)不行的皇帝来说,他就是负分评价。瘦金体也因为男性视角受到偏见,即便他很美,学的人也会少很多。
相比男性,女性对“赢”没有那么执着。在石器时代或者很多灾难电影中,遇到野兽或怪兽袭击,女性大概率是跑和躲,最先反击的往往是男性。到了19世纪,伽罗瓦[6]因为一场决斗而身亡,这种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事情很难在女性身上发生,但对于男性来说很正常,有的时候决斗理由甚至还很滑稽。
即便是对“赢”有很高追求的女性,比如奥运会上的女选手,她们对“输”的反应和男性有显著不同。很多女选手获得亚军往往会哭,其他女选手出于友善也会来安慰她,但男选手获得亚军则不会。在丛林法则中,作为失败者,你接受到的教育是重头再来,即便毫无胜算,也要输了壮烈。哭不但让男性显得软弱,也丝毫不会博得其他男性的同情。唯有冠军可以哭,并且获得同行的祝贺,这一点男女相同。
丛林法则不适用于女性,它要求的是竞争远大于合作,不要同情弱者。如果硬要使用末位淘汰制,受伤的是女性不可避免。 - 功利主义
20世纪以来,美国成为最强的国家,而边沁的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一种伦理学之理论类型,认为最正确的行为是将效益达到最大)在这个国家发扬光大。改开以后,迅速传入中国,时有“不管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就是好猫”的总书记指示,创造了改开40年高速增长的神话,功利主力盛行在中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造成的结果就是守规矩的人玩不过不守规矩的人,君子敌不过小人,最终社会财富差距也越拉越大。如果同样不讲规则,男性的破坏力依旧比女性更大,因此他们既能创造更多的财富,也能制造更大的金融危机。
在改开初期,有相当一定比例的男性勇于冒险,不断在刑法边缘试探,行走在各种灰色地带。80年代挪用外汇也好,90年代偷税漏税也罢,21世纪甚至改变金融规则,这些都创造了一个个当地首富。而女性并不是不能,而是只有更少的比例愿意去做。相对而言她们更守规矩,因此她们整体财富累积的速度同比男性就会更慢。如果引用总书记的解释,这里没有对错之分,只是女性未能迎合时代的功利而已。
薪酬平等诉求使用了男性视角
以“薪酬平等”为议题发起的女权运动并不能真正带来女性幸福,这种困扰的起源就是薪酬这个话题离不开上述男性视角导致的结果。实际上“男女同工同酬”这种分配在现实中没能实现,也不可能实现。如果20年前还有人不理解,那么在2024年的中国,解释起来再容易不过,因为如今中国的市场经济不但完全资本化,且功利方面比美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薪酬从何而来
薪酬从雇主来,雇主是资本家,而非慈善家。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认为资本家如何衡量工人的收入?工资=工人的日常开销+子女抚养+养老所需。最后当他死的时候,应该是全部用完,不留一分,最为合适。简而言之就是维持工人生活所需的情况下,发了越少越好,剩下的利润全是资本家的。
资本家给工人更高薪酬的基本逻辑是该员工能为我创造更多利润或价值,则我给他更高薪水。在2024年的中国,整个经济环境下行,资本家想要获取更高的利润要么裁员,要么降薪,或变相降薪比如996。降本增效是每个企业的课题,只会对员工更苛刻,绝无更优待,员工得到薪酬的基本前提就是雇主的功利主义(企业利润最大化)。
男性之间不存在同工同酬
显然不存在。由于过去40年整体经济上行,因此新员工的薪水往往高于老员工。因为新员工的薪水是根据当年市场行情定的,而老员工要看公司的涨薪政策。资本家的策略是能不涨就不涨,很多老员工很多年都没怎么涨薪,或者涨幅微弱,结果工作经验丰富的老人不如工作经验欠缺的年轻人比比皆是。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涨薪的最有效途径是在经济上行的时候跳槽,这时候员工才能吃到市场的红利。而2024年以后,经济下行,跳槽意味着很有可能降薪。因此,相同级别,相同岗位下的同性也无法做到同工同酬。
男女同工同酬并不会给女性更好就业环境
如果强制男女整体同工同酬,由于男性员工创造的价值普遍高于女性,作为资本家可以不招女员工,或者减少到最低程度,相当于减少女性就业机会。而女性人口占50%,减少大量开放给女性的岗位,显然更加不利,少20%薪水和失去工作相比只能两相其害取其轻。这就是很多企业管理层对女性的基本态度,包括女老板,即便嘴上不说,他们也更倾向于招聘男员工。
若实现同工同酬,部分女性需付出更大代价
假设我们现在有位女性,她从事脑力活动,是男性的平均水平,同样也很努力,愿意996,那么她获得和男性相同的薪酬是正常的。但她至少要面临一个问题,即每个月的生理期时,体温会有0.25-0.5度变化,黄体酮、雌激素浓度会有急速上升和下降过程。人类与其它物种不同,相对于其他雌性动物在生理期有明显的外表特征,生理期的女性外表变化相当不明显,对于其他人来说则是难以识别的。而在职场上,不光是要求外表没有变化,更重要的是情绪上不能有变化。在工作中,人的情绪应该是稳定的,才能保持理性,这样效率才会提高,决策才会正确。如果生理期对该女性的生理和心理影响几乎无感,那么恭喜她,这非常幸运,她完全可以和男人一样卷。
但是对于全体女性而言,总有部分人的生理期会引起比较大的不适,以至于降低她们的工作效率。如果她们要么通过毅力强行克服,保持自己职场礼仪和工作状态,久而久之,有可能像《卫报》一个女性回复的那样,得抑郁症。换言之,如果实现男女同工作量和工作强度,会使得女性总体增加得抑郁症的概率,也许是几个百分点。如果女性相比男性是较弱势群体,那么这部分女性相比其他女性就是更弱势群体,是否需要考量这些人的情况就仁者见仁了。此处还不考量上文提到的双重负担。
2024对待薪酬的最佳应对态度是“躺平”
联合国的世界平均男女薪酬差异是20%,美国是26%,中国是17%。而2024年中国男性已经沦为牛马,每周工作60-70小时习以为常。英国女性工作40小时尚且抱怨抑郁症的得病率,中国女性需要去为了那17%和牛马们一起卷吗?如果是为了升职加薪,请扪心自问,你是否有能力竞争得过同部门最优秀的男同事,并且能服众?很显然,这里必须要面临一次丛林法则,优胜劣汰,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升职空间完全锁死。和20年前刚入世贸时不同,当时由于经济上行,企业大量扩招,年轻人有足够的上升通道。而2024年,很不幸,经济下行中,企业正在给社会大量输送人才,卷也卷不上去。
策略总结
女性在职场上无法优于男性,就业又存在隐性歧视,那么是否应该放弃同工同酬的诉求?
- 从政治角度:必须追求同工同酬,这是标准的政治正确,喊口号不会有任何损失。在当今社会,掌握话语权才能影响民众思维。
- 从个人角度:无论男女都应该改放弃和他人比较,因为薪水从资本家来,决定薪酬的主因是经济大环境,而非性别。在经济下行时期尽量独善其身,“身”指的是身心健康,而非更多收入。
- 从长远角度:500年后人类看待这问题,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人类科技水平较低,能源转换水平不足时期的历史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没这问题。
2. 改变思维
第一章重点讨论了就业男性视角和薪酬问题,而生育问题和女性视角是在21世纪可以得到思维创新且实践的,使得女性在薪酬低于男性的情况下获取同等幸福。
修改评价体系
经济学家们都知道,全职太太的家务劳动和带孩子所花的精力不计入GDP是一种统计学上的不完善。因为同样的劳动工作付钱给家政服务人员就会计入GDP,而妇联也拿这个来声援女性。那么为何不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修改GDP计算方法,直接计入GDP呢?克鲁格曼[7]说过:“所有经济数据都应被视为一类特别无聊的科幻小说。”既然是科幻小说,为何不让它更加科幻点呢?
笔者作为一个曾经在国家检测机构专门美化数据小工,常年化不通过为通过,对此类工作保持积极乐观。不能说毫无难度,只能说没有做不到的。一旦评价体系修改,可以改变整个社会观念,财富分配
GDP的概念及生育价值计算
自改开以来,全国人民都被灌输了GDP是最重要的经济指标的概念。Gross domestic product(GDP)最重要的是最后那个product,即生产。生育的英语是labour,大多数中国人只知道它的另一个含义,即劳动力。增加一个人口,提高了劳动力,显然提高了生产力,GDP自然会增加,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经济学家不明白么?
经济学家的解释是生育无法计入GDP是因为我们的GDP单位是钱,没人为了女性生孩子给她发薪水,不产生和“钱”的交互。这个理由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2024年人了已经进入AI时代,它可以被计算
- 问题:计算孩子被养育值多少钱?(从0-22岁分年度)
- (模型)公式:培养投入≤总贡献值-对己总支出
年龄 阶段 支出负责人 有无收入 备注 0-22 人才培养 监护人 无 上岗前培训,由于存在消费,也对GDP有贡献 22-65 创造财富 自己 有 创造财富>工资,利润被资本家拿走 65+ 临终养老 自己 无 养老金理论上在工作阶段已经储蓄完毕 - (计算)方法:基于统计学通过设定相关参数进行深度学习
由于20年以后深度学习飞速发展,完全可以用来预测人口增减对未来GDP的影响,甚至根据不同生育率变化的价值矩阵表都可生成。生育一个孩子未来能为社会增加多少GDP变得可以测算,当然AI算了准不准取决于神经网络搭了好不好,以及数据喂了对不对。
可用基础参数:1.年度人口 2.季度GDP 3.月度PMI 4.人均教育 5.CPI 6.第1/2/3产业占比 7.可支配收入 etc.
得出生一个孩子值多少钱后,养孩子的费用主体由政府支付,这GDP不就有了?可能有人还会追问细节问题
- 生三胎和一胎该如何算呢?
- 高收入和低收入女性有差别吗?
- 全职太太和工作女性该从政府拿一样的钱吗?
- 一个聪明的孩子和普通的孩子未来对社会贡献不同,养育成本该怎么算?
这些细分问题都不是问题,如何修改模型,引入高阶数据,那是六部九卿,饱学鸿儒的事情。笔者都列完了他们还怎么水论文,叫兽们也无事可做,甚至炸药经济学奖都发不出去。chatgpt3.5的200亿参数训练起来都很快,暴力计算毫无难度。
现实社会对生育价值的肯定和相关补贴
如果上文的假设过于科幻,无法落地,那么我就来看下现实社会如何计算生育价值,并且实施生育支付,拯救生育率的。参考2023年中国社会科学网《北欧国家破解低生育率难题的思路与对策》,文中罗列了北欧国家的各类政府及相关数据,最终实现出生率的反弹,简而言之就三条。
- 生育补贴
第一节我们已经很清楚生育是对GDP有贡献的,但没法直接折算。这里的补贴就是政府根据自己财政水平,以及实际需求进行现金发放和薪酬补贴,其中休假薪酬由政府承担而非企业。 - 男性参与
由于男女双方都有超长育儿假,男性约有3个月假期强制不能转移,且用现金鼓励两性休假时间拉平。这样会大幅抹除了男性职场优势,缺点是降低总体效率,违背效率优先的功利主义。 - 公共托育
从1+岁就实行托育公共政策能大幅解放父母减少育儿精力消耗,而时间是最大的成本。前文提到古代女性很难留下著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育儿上花了太多时间,如果有托育机构进行相对专业的培养,对幼儿和父母是双赢选择。
- 理想的社会理念
所有男性都清楚带小孩是个费力劳神的事情,加之社会更倾向女性带孩子,因此很多家庭就有丧偶式教育。但如果将男性少参与不仅视作为道德不足,且要求纳入个人评价体系的话,如子女未来升学,男性未来升职中,很容易做到培养孩子面前男女平等。北欧经过数十年努力,相对其他国家已经做了很好。 - 残酷的社会现实
在2024年的中国,休长假对于工作的影响并不是跟不上行业发展,而是跟不上公司项目节奏。对于项目周期比较长的行业,如汽车,如今都是两年内SOP,3个月够某些企业从DV到PV,直接跳过了一个大的研发阶段。对于更短的手机和游戏行业,如果休3个月长假,意味着新招一个人从头干到结束。
另一方面,中国市场环境竞争非常激烈,企业都很短命。比如2024年内高合,合众,合创,极越,创维,极石均难以为继,能活过十年的企业凤毛麟角。一个项目做不好可能大幅削减利润,比如理想MEGA,两个项目干不好公司可能苟延残喘。如果像北欧一样给超长产假,可能那公司都倒闭了,人都没干几天活。资本家是招人干活,创造价值,而非高薪养老。
国内资本家需要的是7*24实时响应的牛马,并不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再加上执政者有限的水平,百年未有之大变革会加速到来。无论牛马,白手套和吸血鬼,三者均知道一直卷下去不是个办法。即不能增加经济增长,又不能提高人口数量。
引入女性视角
女性视角的引入,不仅仅是靠女性主义思想,更重要的是靠文化,也就是艺术和审美。
女性主义
女性主义大致是在2018以后,也就是MeToo运动开始,在国内有个快速发展,《随机波动(剩余价值)》等节目也是那时候开始。主要的理论依据除了上文提到的《第二性》以外,就是近年来十分流行的代表人物——上野千鹤子,她的作品主要在85~00年。
为什么晚流行那么久呢?理论超越实践是正常的,比如来普尼茨发明的二进制直到计算机发明才被广泛应用,晚了200年。目前最为火爆的AI行业,其理论基础反向传播也是Hinton Geoffrey 1986年发布的,也晚了30年。上野千鹤子的女性主义也不例外。正所谓时势造英雄,2024年4月,她被时代列为年度百大人物。题外话,年度百大人物上榜次数最多的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认识的中国人,连续N年,持续增加中。
如果你对什么是女性主义有兴趣可以尝试阅读,但对笔者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的作品在当下流行,符合女性哪些需求?因为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这个时代不同的思潮,就好像40年前“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而现在是“三个孩子就是好,不用国家来养老”,不同的人口政策符合不同时代国家的经济需求。
文艺作品
相比于不断变化的意识形态,笔者认为更重要的是女性的文化作品,只有这些才能真正为人类文明注入女性视角,越多这样的作品,就越能增加社会总体的女性视角。意识形态可能十年就过期了,而著作能流芳百世。
目前无论故宫还是卢浮宫,其中大多藏品基本都是男性所创。以最有名的达芬奇来说,他其实是个全才,精通工程学力学和光学,因此他的艺术作品依旧是充满理性和逻辑。
古代女性问题作品很少,但并不是没有质量。比如武则天的《如意娘》,后两句“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让李白自叹不如。原因很简单,男性仿女性写诗,自然不如女性真情流露。艺术到达一定程度后,并不在乎于表现形式,而是在乎于情感共鸣。
对于中国上世纪女性来说,不得不提到张爱玲的最有名的中篇小说《金锁记》。虽然有仿《红楼梦》的痕迹,但不妨碍她有很高的流行度。首先很少男性作家把主角设置成女性,莎士比亚开始,小说主角基本是男性,《金锁记》的主角是女性。其次,基本上西方文学的女性角色都设置成精神上完美的存在,而曹七巧从纯洁到恶毒有个很长的过程,每个过程是即合理也残酷。这种不一样的视角是用于完善整个社会文化所需要的,让男性理解如果社会背景不当,会对女性造成何种悲剧。
如果说张爱玲的小说离我们还是太远,那么2016年以后欧美电视剧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伦敦生活》(两季),《我的天才女友》(四季),都是女性视角的影视作品。虽然HBO出品号称必属精品,但是那不勒斯四部曲还是小说更佳,女性之间友情与男性大相径庭,这种细腻感,现实和理想的结合,构筑了错综复杂的故事。作者Elena Ferrante表达过“书——一旦被写出来就不再需要它们的作者,如果它们真的足够好,它们迟早会找到自己的读者。”《红楼梦》也是如此,虽然它是男性所作,但作品说存在大量女性视角,也许是因为作者早年和姐姐妹妹们的生活让他变得不那么男性。
上述这些文艺作品都需要花时间去体验,为了更容易体验女性视角,我们用两首MV进行对比就能做到管中窥豹。MJ的Beat it和TS的Blank Space
Beat It(避开吧)这首歌的核心主题是避免暴力冲突,年轻人不要搞帮派火并,下面是部分歌词
They Told Him 他们告诉他
Don't You Ever Come Around Here 你胆敢再来?
Don't Wanna See Your Face, 不想再见你,
You Better Disappear 你最好滚蛋!
The Fire's In Their Eyes 怒火在他们眼中升腾
And Their Words Are Really Clear 话也说得格外明白
So Beat It, Just Beat It 那么就避开吧,避开
You Better Run, 你最好快跑
You Better Do What You Can 最好尽你所能
Don't Wanna See No Blood, 不想看到流血
Don't Be A Macho Man 不要去逞能
You Wanna Be Tough, 你要容忍
Better Do What You Can 最好尽你所能
So Beat It, But You Wanna Be Bad 那么就避开吧,但你却偏要逞强
Jus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Beat It 避开吧,避开
No One Wants To Be Defeated 没人想要认输
Showin' How Funky Strong Is Your Fight 所以都来发狠耍狂
It Doesn't Matter Who's Wrong Or Right 其实对错并不重要
Just Beat It, Beat It 就避开吧,避开
Just Beat It, Beat It 就避开吧,避开
Just Beat It, Beat It 就避开吧,避开
Just Beat It, Beat It 就避开吧,避开
简单点说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保持克制最为重要,MV中两个帮派的头领掏出刀进行比划后被MJ劝开。通过理性引导正确行为。
Blank Space创作背景是当时媒体热衷讨论TS的私生活,并把她塑造成一些诸如“情绪化的男人杀手”的形象。TS就以此作为灵感,既然你们觉得我是如此不堪,那我就展现下何为不堪(但实际上她不可能是)。通过自嘲的方式,反讽媒体妖魔化报道。下面是部分歌词
Oh my God,look at that face 哦我的神呀,看那张脸
You look like my next mistake 你看上去像是我犯的下一个错误
Love's a game,wanna play?爱情是一场游戏,想玩么?
...
So it's gonna be forever 所以,要么天长地久
Or it's gonna go down in flames 要么坠入火海
You can tell me when it's over 当一切结束后你可以告诉我
If the high was worth the pain 付出的巨大痛苦是否值得
Got a long list of ex-lovers 前任的名单一大串
They'll tell you I'm insane 他们会告诉你我是疯子
'Cause you know I love the players 因为你知道我喜欢这个角色
And you love the game 而你也热衷于这场游戏
'Cause we're young and we're reckless 由于我们年轻任性,不计后果
We'll take this way too far 这条路我们也会越走越远
It'll leave you breathless 会让你喘不过气来
Or with a nasty scar 又或是留下讨厌的伤疤
You look like my next mistake 你看上去像是我犯的下一个错误
和Got a long list of ex-lovers 前任的名单一大串
这两句话再明显不过了。
整个MV展现出TS刁蛮任性,阴晴不定,肆意破坏,换男友如换衣服,通过纯感性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Reputation或者shake it off都有类似风格。女性视角的MV可以展现自我任性,天马行空,参考下图
兼容女性视角的商业成功
TS已经被称为世女一,她带来的泰勒经济学已经被写入了教科书作为研究对象。在音乐行业整体收益下行的情况下逆势增长,并且本人影响力大于个人财富。利润分配上有点像在当下中国经济环境中的于东来,参与她巡演的工作人员收益均不低。她目前个人财富1.6~1.7B,福布斯排名2000+,音乐人中仅次于Jay-Z 2.5B排第二,相比她低的Rihanna有1.4B,但Rihanna已经很多年不做音乐了。但这里我们不讨论TS的商业成功,而是兼容女性视角的商业成功。这并非由女性创造,而是产品合乎女性的需求而创造。
在进入正题前,我们先来看下女性职场被诟病的部分,这里引用hupu的一个帖子,标题为全女公司,她主要提及以下几点
- 女客户要求高,一个需求修改6次,利润低
- 女领导甩锅给员工,女同事话多事少,上班搞宫斗
- 女领导要求改20遍法律意见书
总体来说,部分女性缺乏理性,做事没有客观标准,容易情绪化,会降低工作效率,增加不必要成本。
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产品能够兼容情绪化,非理性,不客观的女性,是否意味着能够增加客户群体?毕竟女性占总人口50%。那么21世纪,至少有两个产品是做到的,并且先后成为世界上市值最高的公司之一,前者是乔布斯领导下的ipod和iphone,后者是马斯克领导下的tesla。
乔布斯在设计ipod和iphone时都提出过非理性的要求。比如在设计iPod时,他坚持要求,只需按三下,就能找到想要的功能。这在大型公司中理论上是不可能出现的,CEO即便是兼任产品经理,它也不会管到FRS(功能实现),而且这个FRS不太合理,因为是全局要求,未必能做出来。负责功能架构的会把产品需求打回,或者程序员把FRS打回。但毕竟是CEO的要求,最后ipod设计了一个旋钮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乔布斯本人已经成圣,但上述女客户和女性有的“毛病”他一应俱全。
- 他完美主义。不满意就要你一直改,连看不到的PCB(电路板)都要美观。
- 他脾气不好。没什么耐心,不会照顾你工作情绪直言不讳。
- 他提“无理”要求。比如缩短Mac开机时间,Kenyon解释从原理上为啥不能缩短。乔布斯原话:“如果能救人一命,你能想出办法让启动时间缩短10秒么?”
- 他追求美观。iPhone设计了9个月差不多进入量产阶段,被他直接推倒重来。按照当时的设计,外壳有抢风头之嫌,没有突出显示屏,而且,整个机子太过男性化,太注重任务和效率。
很显然,某些时候不理性不是问题,没能力才是问题。如果你有乔布斯的能力,无论男女老幼,说什么都是对的。
如果科技是第一生产力,那颜值就是第一营销力。苹果的产品从无论airpods, ipod, iphone, mac就没有一款不好看的。如果按照男性视角处理问题,科技产品必须效率优先,而苹果则是外形优先,设计甚至可以砍散热,砍性能,也要保持颜值。因此有oppo从外形和图标数十年如一日抄袭苹果,孜孜不倦。
同理特斯拉的产品设计如外形,去除实体按键,以及单踏板的驾驶方式,绝非传统男性视角能做得出的。如果说外形科技风,无实体按键简化风都能接受。那么这个单踏板模式,从工程/安全角度根本就是一票否决项,但是特斯拉硬是给你整出来且投放市场,深得很多女性用户喜爱,只能说马斯克重新定义汽车,重新定义驾驶。
颜值,科技,便捷,简化,对于马斯克和乔布斯而言,全都要。而颜值甚至放在第一位,这就是兼容女性视角的产品设计,非牛马工程师所能理解。
3. 未来发展
对于过去的总结和现在的评价总是相对容易的,但是对于未来的预测相对困难,也不会理解。就好比《资本论》中马克思通篇都在批判资本主义,但社会主义基本没怎么提及,共产主义更是不存在。
那么女性主义有未来吗?或者未来是怎么样的?回答这个问题得分两步,第一步现实状态,第二步预测未来。
现实状态
现实情况就是北欧国家已经在分配上做了不错,其次由于科技的发展,扫地机器人和洗碗机能大幅度改善女性双重负担,某些角度可以说这部分家务工作量忽略不计了。而google的AI机器人都能做饭了,假以时日普及开来不是问题,总体而言女性的幸福度拉平到男性是完全可行,甚至已经做到。
最终只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女性相比男性各行业依旧存在劣势,顶尖的从业人员基本是男性。有无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显性感知上,让女性得不弱于男性?
这个问题只能说技术上可行,但实际上不会实行,基因编辑技术理论上能让人类变成超人,把女性编辑了身高更高也不是问题。但这个需要生物学发展,并且违背人类伦理,所以不会实施。
未来社会
未来社会内容太多,与主题也没太多关系,这里只做个最简推演和介绍。
目前我们的社会已经大量使用机器替代人工干活以提升效率,这个符合资本家追求高利润的需求。而从Alpha Go以后的AI已经让人意识到理论上人类能做的事情,早晚有一天AI都能做,并且做了比人类更好。有朝一日,公司将会是无人化生产,此时全人类失业,普通人的收入是0。资本家的利润最大化,仅需支付能源成本(原材料也是能源,参考E=MC2 )。生产效率取决于能源转换效率,如果有足够高的能源转换效率将太阳的能量或核聚变转化为人类可直接使用用能源如电能,那么这就是共产主义社会。在这个时间点,“国家” “政府” “工作” “薪酬”等概念都会消亡,人类进入新的时代,建立新的秩序,各行业顶尖的人员是AI,而非人类。
此时,没有任何人还关心女性是否再“工作”中劣于男性,就像现在女性并不在乎自己马路上搬砖不如男性有效率。如果硬要比较,在AI面前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社会演进
在到达未来社会的过程中,快则几百年,慢则上千年,依旧只能靠教育来提升人类的思想水平,比如《正义论》中的平等原则
社会中处于最劣势的成员受益最大,并与公平救济原则(just savings principle)相容。(差别原则)
让社会更具人文关怀,随着女性视角的著作越来越多加入社会之中,男女之间的理解也会变得更多,人和人的悲欢离合也许能变得相同
二战后对美国社会影响最大的政治哲学与伦理学著作。用社会契约的衍生方式来解决分配公正的问题,理论导出了他的正义两原则:自由原则和平等原则 ↩︎
英国传统左派大报,它和《每日电讯报》则代表着英国政治领域一左一右两大立场 ↩︎
由三位女性媒体人发起的一档泛文化类播客,听众以女性为主 ↩︎
波伏娃著作,女性主义的《圣经》 ↩︎
一家成立于2009年慈善机构,旨在促进学校对基础计算机科学的教育。该基金会开发了一款名为树莓派(RaspberryPi)的单片机电脑,其为英国有史以来最畅销的个人电脑。 ↩︎
法国数学家,20岁死亡 ↩︎
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以表彰其“对经济活动的贸易模式和区域的分析” ↩︎